2007年9月1日 星期六

憶過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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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下班後,跟老闆一起打了桌球,打了有一個小時吧,滿身大汗的感覺真不錯。

上次打桌球搞不好是十幾年的事情了,我曾在國小興高采烈地參加桌球校隊,但是那種鄉下小學能養出什麼像樣的桌球隊想也知道,國中時反而還打得比國小時還多。高中時,打的就是排球校隊,看來我真是抵擋不了球隊團體生活的誘惑吧。


國中時,因為好友蓮喜歡打桌球,她喜歡的男生也打桌球,而我喜歡蓮,也喜歡那個男生,因此桌球變成了我們三個人經常一起進行的活動。

當初看起來有點弔詭的關係,現在想想,卻覺得那樣三小無猜的少年時光很珍貴。

如今蓮不知道嫁給誰了、生了幾個小孩,失聯了好幾年,男孩現在還窩在成大的博士班當個萬年學生,我呢,職場打滾了這麼多年,也經歷了好多事情。



回憶過往時--尤其是這種十幾年前的往事--盤旋的竟然都是快樂的過去。

桌球室的日光燈,蓮白皙的臉,男孩瘦高的身影、班上一堆無聊男生下課後喜歡比跳高摸橫樑、不知為何開始流行起來的用手指轉書、打羽毛球、排球,女生月經來時怕被男生看到而偷偷摸摸分享衛生棉,老師的藤條跟老是露在運動短褲底下的毛毛腿....

還有位在山腰的教室陽台可以一眼望去的農田與沼澤區。


大家後來的際遇都大不相同,有人繼續唸書、有人繼承家業、有人開店成家、有人不知為何坐牢去了、有人後來一直住在精神病院...


最後一次的同學後已經是在十年前,之後,就連回到國中就讀的街道上竟然都遇不到半個熟悉的面孔了。

街道變樣了、沼澤跟農田消失了,怎麼連人也都遍尋不著?

我試圖從網路上想找到昔日國中好友玫的資料,只知道念輔大日文的她應該可能從事翻譯工作,的確是讓我在青文出版社發現她翻譯過小叮噹,但打去出版社問卻說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,出版社也無從聯絡起。

如果到輔大去找,想也知道學務處一定不會給我資料,更何況都這麼多年了,她搞不好也換電話、地址了。


此時,我才發現之前的尋人節目不盡然都會是造假的。

那時還懷疑「找個人有這麼難嗎?演戲的吧?」

但當我真的想要去找到一個人時,卻發現那個人並不會一直等待在燈火闌珊處,他或是她會離開、會發展、也可能會到一個從來沒有人會想到的地方。


那時,心裡有非常強烈的失落感,大家都消失得好徹底,徹底到我不得不懷疑那段年少的歲月真存在過嗎?

所幸念博士班的男孩一直都在我的MSN列表上,也跟國中老師聯絡上,輾轉得知其他人目前的狀況,我才覺得踏實些。

但也只是少部分的人,其他大多數的人就像是泡泡一樣,迴旋在我那三年的記憶裡,之後,消失不見。



只是打個桌球,就讓我想起很多事情,我真是太易感了。

然,握著球拍時,我腦子就會一直浮起蓮的臉,她總是軟軟地勾著我的手、還有她黑黑亮亮卻不多的頭髮,跟我們都喜歡的那個男生。


很慶幸現在記得的都是美好的回憶,雖然有點泛黃,卻彌足珍貴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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