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小姐,年齡28歲
他什麼都給我了,一切。
包括一場新郎消失的婚禮。
我從沒想過會有這一天。
慘。我只能這麼形容。
我從小的夢想就是:在我青春年華的時候,穿著美麗的新娘禮服,挽著我最帥氣的老公的臂膀,走上紅毯的那一端。
而我的他,雖然不是大帥哥、不會講好聽話、個性比較木訥跟內向,但他總是對我百般體貼、呵護,無微不至。對我來說,這麼完美的他是不可能會對我做出任何過份的事情。
我真的、真的、真的沒想過失去他的人生該怎麼繼續。
所以,新聞上那些新郎消失的婚禮,我想都沒想過會發生在我的身上。
可是這男人卻讓我發生了這件事情,而且還是以令人難以接受的方式!
跟他是在工作的場合認識,他是個影印機公司的維修人員,因為當初我任職的公司跟影印機公司租賃了機器,租賃期間內機器老是出狀況,逼得他這位維修員必須常常跑來我們公司維修機器,而我是負責庶務的事務員,因此跟他越來越熟稔。
他是個走在街上任誰_包括我_也不會多看一眼的人,身高不高,學歷不高,收入不高。他在當今流行的「三高男」標準裡簡直可以算是一個殘廢。
想當然爾他一天到晚都在外面跑維修的業務,因此他一身髒兮兮的維修服、黝黑的皮膚、乾燥的頭髮、不怎麼樣的身材,讓他更活脫脫像隻猴子,這就是「苦命人」的當然外貌。因為外表不討喜,所以在這以貌取人的社會裡,他的際遇應該也沒有多好。
就因為他沒有金城武的外表,他也失去了很多尊重。
但即使我們那個勢利眼的櫃臺小妹看都不看他一眼,其他同事也只把他當一個「工人」看待,他每次前來公司都還是一貫彬彬有禮地打招呼、笑臉迎人。只不過沒什麼人回應他就是了。
而我,即使百般不情願,卻因為業務上的關係,不得不跟他有所接觸。
但是你知道,「日久生情」這種事情總是常常發生的。
在夏日炎炎的七月天,一大早影印機就出了大問題,以致於重要的合約無法列印,自然也無法順利簽約,老闆怒罵我為何沒有馬上找人維修,訓得我面紅耳赤。而當他隔天終於姍姍來遲,我馬上把情緒轉移在他的身上。
「對不起,昨天早上公司來電說新莊的案子比較急,所以我先去了一趟新莊,回市區的時間就…」當他這樣解釋時,我更是怒火沖天。
藉口!我最討厭找藉口的人了!
「怎麼?你們公司對客戶也是有大小眼的嗎?新莊的那家公司簽約金比較高嗎?我明明昨天就說『我很急』!」
「對不起、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,我馬上幫你們維修。」說完,他擦了擦他那髒兮兮的臉,揉了揉似乎是睡眠不足的黑眼圈,馬上準備維修。
在他維修的當下,我馬上怒氣沖沖地打電話去影印機公司,打算好好來個客訴,這才知道,新莊那家公司也是等了一兩天才等到維修,因為很巧地,有兩個維修員三天前剛好都請了假,因此只剩下少數的維修員可以跑大台北的業務。
而我眼前這一位,已經連續三天都超時加班了,他的黑眼圈是這樣來的。
這傢伙…幹嘛不解釋呢?大概覺得解釋了也沒人會相信吧,所以乾脆苦幹實幹比較實際點?
我覺得有點過意不去,站在他的後面時看到他曬得黑黑的脖子上都是汗水,想來他應該會口渴,我因此去倒了杯冰茶給他喝。
我永遠忘不了他那感激我的眼神,像是有人在他即將溺斃時拉了他一把似的。
而那眼神,加上他渾身「苦命工人」的造型,竟讓我心動了。
『感覺起來,是個很可靠的人呢。』
在那當下,我真的有了這樣的想法。
日復一日,我跟他越來越熟悉,在他維修或保養機器時,我都蹲在他旁邊跟他閒聊。就算被別的同事嘲笑或是說些閒言閒語我也都不在乎了,我就是想多瞭解他一點。
因為家境不好,爸爸為了籌措媽媽的醫藥費跟生活費,竟然跑去搶超商,結果被逮到後在牢裡病死了,老媽撐沒多久也跟著西歸去了。只剩下一個妹妹跟自己相依為命,妹妹自高中起就想去國外唸書,因此這個作哥哥的人早就自大學休學,中斷自己的課業,開始工作好供養妹妹的願望。現在妹妹在澳洲,只剩下兩年就可以拿到學位了。
簡直就是偶像劇的劇情!這是從哪一部日劇抄來的橋段嗎?
可是我真的被感動了。
我跟他相處也一年多了_如果他每次來維修都可以聊上半小時算是「相處」的話_開始認為他是個值得交往的好傢伙,因此當下拋棄了那個雖然又帥又有錢,但老是出軌、以致於讓我疑心病變得很重的男友,決定跟這影印機維修員交往。
同事跟朋友都說我瘋了。
「欸!妳是個正妹耶!幹嘛跟個工人在一起?」大家都這樣說。
「他不是工人,是『維修工程師』啦!工程師!」我總會馬上更正。
我試著說我們的故事或是他的優點,但是我發現沒人想聽,甚至還說「他一定是看上妳家是地主,想少奮鬥二十年吧!」
如果,他因為我的家世而願意跟我交往,那我也認了,那至少,他為了要保住我這「飯票」,更應該好好對我。
我的想法真的天真又白癡,竟然盤算著就算他是吃軟飯的男人我也願意養他。
但事實上,一旦開始交往後,他沒讓我花過不該花的錢。
一開始出去約會時,我自以為體貼他的家境,會幼稚地搶先全部買單,卻沒發現自己搞得好像在傷害他的自尊。
終於,他慎重地提出他的抗議。
「寶寶,我不是沒有錢跟妳出來約會,如果我負擔不起,我會拒絕妳的任何提議,所以,」他真的很認真地告訴我,「別自己偷偷搶先買單,先讓我買單好嗎?若花費太高,我…頂多可以容許各付各的。」說完,他尷尬地笑了笑。
自此,小錢我讓他如數付帳,大錢我們各付各,這真的是最好的辦法了,倒也相安無事。
只有一件事情他不願意各付各的,就是婚禮的費用。
你也知道,熱戀的情侶總是會說些婚禮啊、生幾個孩子啊、住在哪裡啊…類似這樣的蠢話,因此這個話題我們很三八地早早討論過了。
包括聘金、婚紗照、宴席、蜜月旅行。他說,這是他該給我的,不該各付各的。
他說,要給我父母很高的聘金,感謝他們養育一個美女讓他遇見。
他說,要給我很唯美的婚紗照,美到讓我們都想天天拿出來看。
他說,要給我很豐盛的大宴席,把我跟我的親友養得肥肥的才跑不掉。
他說,要給我一輩子難忘的蜜月旅行,決定了,就去我最嚮往的法國吧。
他要給我的每一樣幸福配套,都是這麼地完美。
但相較於結果,卻更顯得諷刺。
交往一年後,我們決定結婚,本來不該這麼快的,當年我不過才24歲,他覺得,如果我還想多工作幾年、多看看外面的世界,不該這麼早結婚。
但是我真的很想、很想跟他結婚,大概也被身邊的好友竟然快速嫁掉所影響,一方面也因為我知道我一天比一天還要愛他,我已經不能沒有他了。
他雖然外表不搶眼,但是他的溫和個性、或是認真的素質都讓我認定「就是他了」。
我想結婚,我想跟這個人結婚!這個念頭每天都揮之不去,我甚至做好了隨時都可以懷孕的準備。
「但是我想結婚。」我堅定地說。
那時他猶豫的神情讓我很擔心,但最後我還是說服他了,即使我知道,他是在有點勉強的狀況下答應的。我一個女人家,跟男人求婚,卻還得到一個「勉強」的氣氛,感覺實在不太好。
尤其,那猶豫的表情是怎麼回事?這真的讓我很擔心。幾次要問他,都得到一個顧左右而言他的答案。
他到底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?以致於會影響我們兩個結婚的事情?
籌備婚禮的過程是相當辛苦的,大概要準備個半年,這當中包括他要掙錢的時間,因此他常常加班到很晚,甚至到半夜。
其實可以不必這麼辛苦,「我請我爸爸先幫忙出點錢就好了啊。」反正我爸爸也很喜歡他,一定樂意的。
大概我這大小姐不懂他的堅持吧,為了他一句「我是娶妳,不是娶妳爸爸。」我足足跟他生了一個禮拜的悶氣。
我也是我爸爸的女兒啊,幹嘛說得這麼不堪呢?
他後來解釋,他其實是想用自己的力量來給我幸福,而不是如外人說的「少奮鬥二十年」,像是佔盡我的便宜。
他這個說法我接受。但要我接受的附帶條件是:結婚前,我都要跟他住在一起。
他又是那副「勉強」的態度跟表情,即使不是刻意表現出來,而是不小心洩漏了,那傷到我的心了。
但那時的我跟失心瘋了一樣,總覺得可以黏在一起的機會很難得_即便即將有一輩子讓我們揮霍_我還是想要快點跟他一起生活。
但是一起生活之後,我才發現他不但瘋狂加班,而且晚歸的狀況驚人,他常常半夜兩三點回家,尤其當過了半夜之後,我要打電話找他卻幾乎沒被接聽過…
交往時因為不會在一起過夜,所以不曾發現他還有這樣神秘的「夜生活」,難怪他不大願意跟我婚前同居,難道是怕我發現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嗎?
甚至有好幾次,我還聞到女人的香水味!
他卻都推說是公司同事過生日辦派對、或是要陪老闆去跟客戶應酬,現場難免有女生所以會有香水味…總之就是一堆理由,而當我打電話去他的公司時,所有的同事似乎都串通好似的,我沒有得到任何例外的答案。
他凌晨回到家後,還鎖在書房上網!到底在逛什麼網站?偏偏我是電腦白癡,查不出個所以然。
終於,我爆發了,就在婚禮前的三個月。
婚紗照都拍好了,我已經開始訂飯店、安排婚宴事宜、甚至是蜜月旅行。但是他現在還給我天天晚歸、甚至依然帶著香水味是怎麼回事?
那天我刻意不睡等他回來,他一進門就接到一通電話,看了手機,接著又看了我一眼,就又轉身出門去講電話。
到底有什麼電話是我不能聽的?
我竟然還耐著性子等他講完電話後,才當場發飆。我才不信他之前說的那些藉口跟鬼話勒!
「就跟妳說不是那麼回事…」他苦苦哀求我不要再追問,還不忘當我的面把電話記錄刪除。
「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?你說啊!」我簡直快要瘋了。
因為我看到了口紅印在他的襯衫胸口!這個王八蛋!
「我如果不跟你同居,根本不會知道你過的是這種生活,難怪你不願意跟我同居,甚至不願意跟我結婚嗎?因為這會毀掉你快活的生活!對吧?」
「不是這樣的!」他突然吼好大一聲,真的把我嚇了一跳。
我看著他因為嚴重的睡眠不足而造成的黑眼圈,心痛地想著,我們的感情也跟他的黑眼圈一樣,黑得不明所以且難以補救嗎?
在以往,我們偶爾吵架,他都是讓步的那一方。對,我可能有公主病,但我是合理的公主,不是不講理的公主。有哪一個公主可以忍受王子夜夜晚歸、還帶女人香回家、夜夜講神秘電話、關在房間上網不睡覺的?
就算是公主,也是個女人啊!希望有人專心疼愛、不要被謊言蒙蔽的女人啊!
自此,我們開始了長達一個月的冷戰。
我再也不去過問他晚歸的原因,還有香水味的事情,但是我夜夜以淚洗面,偶爾還會回娘家,在自己的閨房睡覺,心疼我的爸爸媽媽看到掌上明珠不對勁了,當然會問,但我總是拒絕回答,也請他們不要擔心,只說是小兩口的「婚前症候群」,因為婚期逼近,大家壓力都大,所以難免吵架。
爸爸媽媽都相信了,他們當然也不會看見我枕頭上的淚痕。
而他呢,「加班」的狀況變本加厲,越來越晚回家。
我開始懷疑,我真的可以把終身託付給這個男人嗎?
可是,我來不及反悔了。
在預定的婚禮前三個禮拜,我發現我懷孕一個多月了。
當我告訴他時,他高興的神情讓我真的摸不清,這男人到底怎麼回事?
我還以為,我的重要性不如他的同事跟那些酒店的姑娘,我甚至做好隨時準備解除婚約的準備了…
但是當他抱著我,摸著我的肚子,告訴我他有多麼愛我、多麼期待我跟他共組的家庭時,我竟哭得不能自己。
這天,他特地不加班,沒有晚歸這回事,陪著我好好吃了頓晚飯、度過悠閒的夜晚。最後,我在他充滿溫柔意味的懷抱中睡著了,兩個月以來,我首次睡得如此安穩。
神哪,我祈禱著。祢可以告訴我,我想要的幸福可以成真嗎?
最近新聞裡,那些新郎原來是重婚犯、或是詐欺犯的案例,可以暫時消失在我的腦海嗎?我不會這麼倒楣,對吧?他不是那種混蛋吧?
我不會這麼倒楣的。
我如此祈禱著。
自知道我懷孕的那一刻起,他改變了他的生活作息。
但不是全然的改變,他開始試著午夜前返家,香水味也幾乎沒有了,但是每晚的神秘電話跟上網習慣還是有,但是因為他對我比以往還用心,我也沒有想太多。
爸爸媽媽即使不知道我之前難過的原因是什麼,但是看到準女婿似乎「回頭是岸」,加上他們外公外婆當定了,也不再多問。
快快樂樂地結婚吧,有什麼天大的事情都沒辦法打擊我想與這個男人結婚的決心。
如果有另外一個女人要與我瓜分他,我也會想辦法搶回。我已經在腦海中演練了無數種「狐狸精搶老公」的模式,一一想好了配套措施。
婚禮前二週,我們迫不及待地先註冊了。
他愛我,他愛我,這個讓我心碎、讓我搞不清楚狀況的混蛋說他好愛我。
我從他講誓詞的眼神裡看得出來他沒騙我,我哭得沒辦法回答「我願意」。
不管有什麼強大的敵人要從我身邊奪走你,我有寶寶的力量給我加持,我不會輸的。
但我終究還是輸了。
婚禮前一週。
那天晚上我住在婆家,半夜時分我吃著準婆婆給我燉的補品,兩人一起坐在電視前面話家常,我們婆媳倆打算隔天一早要去婚紗公司確認婚禮當天的禮服,這也是我暫住在婆家一晚的原因。
午夜最後一檔的現場新聞卻讓我跟婆婆傻眼。
新聞快報上有著他的名字。
他被槍擊了,已經被送往醫院急救,槍擊原因識因為酒店尋仇,還是為了酒店小姐爭風吃醋?現場人員正在瞭解狀況中。
尋仇?酒店小姐?怎麼回事?我怎麼不知道他有什麼仇人?還是在酒店?他跟酒店小姐有一腿?
突然我想到,最近半年多來他好像都在酒店跟人應酬,該不會也跟小姐搞上了…?
我整個發暈,根本沒辦法細究背後的原因,重點是他被槍擊了,先去醫院才是。
對,要先去醫院。去醫院要帶什麼?要帶他的衣服嗎?婆家這裡應該有,還是我該回去住的地方拿?可是我抖得厲害,怎麼辦?
婆婆則是已經開始大哭,跑到房間裡面把公公叫出來。
這時我的手機剛好響起,警察終於找到他的手機,打電話給我。
我必須馬上去醫院。
***
今天是我們的婚禮,比預定的晚了一個多月,但還是舉行了。
我們的婚紗照還是擺在入口處,你的黑眼圈有被婚秘技巧地遮掉了,看不出來。其實,你還蠻帥的耶。
你給我父母的聘金,退了一半,放在給我的嫁妝禮盒內。嘿嘿,你省了很多耶。早知道就不要那麼拼命打工啊。
婚宴,還是在預定的飯店舉行,但是增加了三分之一的席次。因為原本不來的賓客,這回都還是來了。
我的婚紗是黃色的,你說你最喜歡這個顏色,但是味道跟我喜歡的藍色差很多,我們還因此在婚紗店口角呢,不過,我最後決定今天為你穿黃色的婚紗了,你很高興吧?
蜜月旅行呢,當然就是去法國囉,醫生說我可以出國沒問題,對寶寶不會有影響的。機票是你早就買好的了,不過我延了時間,就是明天早上的飛機。我們都沒去過法國,也沒見過艾菲爾鐵塔哪。不該放過這個機會,可要好好看盡這個美景。
親愛的,你真的是個混球,你真的讓大家非常困擾,你知道嗎?
沒有新郎出席的婚禮,真的很糟糕,很尷尬。我今天穿得這麼漂亮,應該挽著新郎的手才是,而不是讓你堂弟幫你端著牌位跟我拜祖先吧?而且大家都從沒有聽說過男方不在的冥婚,你真的讓我們傷透腦筋,找了好多老師問該怎麼作,也花了好多錢。
還好你打工的酒店老闆給了不少白包跟紅包,算是不無小補了。
你圓滾滾的老闆對著我哭了,他說他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,你只是很單純去當薪水很高的大夜帶位領班,誰也沒想到酒客會爭風吃醋,掏槍出來波及到你。
酒店大夜領班?還上班好久了?這應該就是晚歸跟香水味的原因吧。我都不知道你經濟壓力這麼大,只是因為愛面子,所以死都不肯告訴我嗎?
對不起、對不起,太太,我真的對不起妳、對不起…
他這位老闆的「對不起」讓我耳朵都要長繭了。
對我說「對不起」的還不只是他。
你妹妹回來了,抱著好漂亮的混血兒寶寶跟我下跪道歉,又是一連串的「對不起」,說都是因為她孩子快生了,但是澳洲爸爸跑了,所以才會一直打電話跟你要錢養孩子…
可是,我想聽的不是這個,也不是「對不起」。你妹妹都生了這麼可愛的孩子,你不想抱抱他嗎?我想聽你呼喚這孩子的聲音。還有,你什麼時候可以回來跟我一起迎接寶寶的誕生?也為孩子取名?
沒有新郎的婚禮,真的讓人心情很壞,你這混帳傢伙,為什麼要讓我一個人參加這個婚禮?我真的有點無所適從了。可惡、可惡、可惡……
你這混帳傢伙,連婚宴、旅行的錢都付了,還讓我當保險受益人,還把現在我們住的房子過戶給我了,你是怎樣?要證明你很行?證明你養得起我嗎?
你真的什麼都給我了,但誰說你可以給我一場悲傷的婚禮?
沒有王子的公主,即便再富裕都不再是公主。
公主要的不過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王子,王子不必自己一個人拼命打工賺生活費,公主也可以一起工作賺錢,因為幸福的生活是兩個人一起擁有跟努力的,不是王子一個人的啊。
可惜王子不懂這個道理,所以最後變成了拋棄公主的混蛋。
我從小的夢想就是:在我青春年華的時候,穿著美麗的新娘禮服,挽著我最帥氣的老公的臂膀,走上紅毯的那一端。
我從沒想過會有這一天,只有我一個人的婚禮。
慘。我只能這麼形容。
天底下沒有比他更混帳的傢伙了,真的。
【尾聲】
我們對前男友最常見的抱怨是:
你答應了我很多事情、你給了我很多夢想、你曾讓我覺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…
可是最後你用我不想要的方式拋棄我、傷害我、讓我自己無法再相信愛情。
所以你是個混帳的NG前男友。
所以,女人們都該讓所有可惡的前男友看到我們活得比他們好、沒有你我才快活呢!如果可以,多希望可以看到他們扼腕、懊悔、痛苦的神情。
希望大家都不會有機會遇到這最後一個故事的混帳前男友。
也由衷希望大家的混帳前男友都還活的好好的,能親眼目睹妳不需要他也可以擁有的真幸福。
.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